江少恺边听边做笔记,点头道:“不错嘛,听医生说你撞到头了,居然还记得这么重要的线索。”
而实际上,苏简安只是习惯性的动脑子而已,就像她面对案发现场时一样。
来不及生气,她伸出手,探上陆薄言的额头:“这都能听错,你该不会真的发烧了吧?”掌心传来的温度却没有很高,又歪了歪头,“没有啊。”
她和陆薄言重逢的第一个晚上,在酒店的房间里,陆薄言要求她睡客房,她故意挑衅,问他拒绝跟她住同一个房间,是不是因为害怕控制不住自己。
但是现在,一切都不一定了。
有家属上网发帖,讨伐当地公an部门无作为,上千上万的网民跟着斥责相关部门,小镇的派出所和市局面临了前所未有的压力。
于是只能一一打发掉那些咸猪手,往洗手间走去。
最后还是睡着了,第二天却醒得很早。他看了看时间,才是六点多。
“上个周末有案子,我们都没休息,这周就提前过周末了。”江少恺把米色的洋桔梗cha进花瓶里,“另外就是,我是代表市局的全体同仁来看你的。刚从三清回来就又发生了大案子,闫队他们忙得没时间来看你。”
“我叫方正。”男人伸出手,“是方正集团的董事长。前几天啊,我那两个秘书拿着一本杂志看,杂志封面上就是你!我认出来了!”
终于见到洛小夕的时候,苏简安心里跟被扎进来一根针一样刺痛。
“我一点钟就要上班了。”她只好打官方牌,“还有,你下午再不去公司,陆氏虽然不会倒闭,但是你让员工怎么猜你?”
“……无聊。”苏简安囧囧有神的推开陆薄言,“你几点钟的飞机?”
越说越感到委屈,苏简安的眼睛越来越红,可她就是不让眼泪掉下来,倔强的不停擦着眼睛,擦得眼角都红了。
“我什么都还没说,你急什么?”陆薄言眸底的笑意渐渐变成了愉悦。
“这个感言……很特别。”主持人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么不官方的获奖感言,颇有兴趣的问,“你要向谁证明呢?”
陆薄言揉了揉眉心他早料到今天晚上他和苏简安都逃不掉。她的语气里有几分小得意,最近她经常跟陆薄言分享这些小秘密,连苏亦承都不知道的小秘密,陆薄言很喜欢听她说。
“……”她对日语的掌握并不是亚于英文,而且当初她学的就是商务向日语,因此翻译起来简直毫无难度,唰唰就翻译了两页。
苏简安讲不出话来,愣愣的摇了摇头。此时的伦敦,正值傍晚。
如果不是尚存一丝理智的话,他早就冲上去一一解决那些围着洛小夕的男人了。洛小夕身上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行,蠢蠢欲动的要钻进她的身体里,她觉得热,不是那种发高烧的热,而是像有一把火在体|内燃烧一样。
“好咧。”她叫了声,匆忙低头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“噗……”苏简安不厚道的笑了。陆薄言根本不让苏简安岔开话题:“你刚才在看什么?”他修长有力的手紧紧箍着她的腰。